儒家文化是中国最具特色的民族文化之精髓,黄酒乃中国最古老的独有酒种,被誉“国粹”。两者渊源流长,博大精深。儒家内涵讲究中庸之道,主张清淡无为,宣扬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等人伦道德;黄酒生性温和、风格雅致,酒文化古朴厚重,传承人间真善之美、忠孝之德。细细体味,儒家文化与黄酒可谓脉脉相承,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笔者不揣冒昧,赘述于此。
“中庸”黄酒之格中庸曰:“中者,天下之大本也;和者,天下之达道也。”儒家把“中”与“和”联系在一起,主张“和为贵”、“普通的和谐”。中庸之道即中正不偏、经常可行之道。中庸既是一种伦理原则,又是一种人与人之间互动的方式方法,中庸之道无处不在,深深地影响着国人的生活。黄酒以“柔和温润”著称,恰与中庸调和的儒家思想相吻合。黄酒集甜、酸、苦、辛、鲜、涩六味于一体,自然融合形成不同寻常之“格”,独树一帜,令人叹为观止。“六味”中,任何稍稍偏侼某一味,往往腻口发渴,或辛辣粗糙,或淡口无味或体中满闷……留给人们美中不足之憾。而黄酒“中和”得恰到好处,走而不守,威而不猛,酸甜苦辣犹如品味人生,让人妙不可言!黄酒何以融“六味”于一体而中正不偏、天衣无缝,是自然造化,巧夺天工?还是仅凭“酒头脑”那炉火纯青的酿酒技巧?抑或两者兼而有之?我们无需寻根问底。事实上,黄酒“中和”而蕴含的刚柔相济之品格,的确是其他酒种没有的。白酒少鲜,辛辣冲口,温和欠缺;啤酒多苦,爽口有余,厚重不足;葡萄偏涩,涩而挂味,刚劲不够,而黄酒兼备协调、醇正、柔和、幽雅、爽口的综合风格,恰如国人“中庸”之秉性,深得人们青睐,被誉为“国粹”也就为之不过了。黄酒之“和谐”,对今日我们倡导“构建和谐社会”也是相符的。目前世界,一方面,由于过分注重金钱和物质享受的追求,造成“自然和谐”的破坏,“人和自然和谐”的失调,人与人之间的紧张;无止境地追求感官享受,又使不少人造成自我身心的扭曲,这已成为一种社会病。另一方面,由于社会化生产的程度高,整个社会生产面为一个相互紧密联系的有机体,这就需要我们一个祥和安定、和谐的社会环境。儒家“和为贵”、“普通的和谐”与黄酒“中和”之理念,不也给予了现代意义“和谐”诠释、发挥和想象的一个空间。
“仁义”黄酒之礼“仁”是儒家思想的中心范畴和最高道德准则。子曰:“仁者,爱人。”“克己复礼为仁”,其中“仁”是目标,“克己”而使“礼”得到遵守和恢复是实践途径。孟子则经常以“仁义”并重。“仁”体现了人与人的关系,是在尊重关怀他人的基础上,获得他人的尊重和关怀。黄酒是一种物质,它自古与人们结下了不解之缘。“酒,就也,所以就人性之善恶。”酒作用于人的精神的东西,可使人为善,也可使人为恶。酒虽有利有弊,但适度把握,裨益颇多。酒的功能有三,一是可解除疲劳恢复体力,二可药用治病滋补健身,三酒可成礼。黄酒承载着释放人们精神,惠泽健康,表达情感,体现爱心,激发睿智的作用,这与儒家崇尚“仁义”,主张“天地人合一”的精神境界,提倡友善、爱护是息息相通的。自古以来,酒是情感的“催化剂”。书圣王羲之以酒会友,与谢安、孙绰等文人雅士在兰亭修禊,曲水流觞,畅叙友情,留下千古之作《兰亭集序》。唐王维以酒送友,“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古人。”;苏轼送穆父出守越州,“我恨今犹在泥滓,劝君莫棹酒船回。”挚爱之情溢于言表。鲁迅先生以酒悼友,深深怀念知友范爱农,“把酒论当世,先生小酒人。大圜犹茗艼,微醉自沉伦。”陆游以酒寄情,“红酥手,黄滕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……错、错、错……”经过千百年的洗礼、沉淀,酒礼约定俗成,自觉和不自觉地成为一种行为规范,渗透到政治制度、伦理道德、婚丧嫁娶、风俗习惯等各个方面,扎根形成了古朴厚重、生生不息的酒俗文化。